其實嚴格說起來,"Hong Kong"的英文發音,並不完全類似"香港",如果用台語發"香"的音,這樣似乎就說得過去了,不過其實這種事情到也沒什麼人在乎,因為兩者的中英對照早就是無需思考與懷疑的事情。在香港的第二天,前往澳門的船上,我頭暈,畢竟在搖搖晃晃的交通工具中,還必須專心填寫入境表,除了頭暈還有噁心感覺。簡單幾個空格,在一個小時又15分鐘的船程我只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知道澳門的英文"Macau"驚訝澳門的英文發音竟然類似"曼谷"之外,我在頭痛與反胃以及因為大船經過所引起的大浪讓船身有幾秒鐘福在海平面又瞬間落地的內臟癢痛作用力當中度過。75分鐘,就像長夜漫漫一樣難熬。
我以為澳門與香港都算大陸,畢竟都已經回歸好幾年了,沒想到從香港去大陸還是要台胞證,去澳門還要填入境表,國家的政策決策果然是無法用常理的邏輯去思考。澳門入境大廳有一種很當地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坐船不適合過度現代化的建築與設計吧,到處都充斥著大分貝的聲音,各種語言集合起來的大聲音;施工的敲打聲;框啷框啷的密集隨著個人的節奏與頻率所踏出來的腳步聲,所有的聲音凝聚在澳門入境大廳,一起以動畫裡成群蜜蜂集體高速飛行的速度從我右耳進入,經過我還殘留船上不平衡感的胃脾,再從我的左耳呼嘯而出,像失序的鼓手的脫軌演出,一波波的鼓聲像逃難似的亂竄,我是介質。
這次的旅途其實我都毫無頭緒卻也懶得規劃,我打定賴著Ray先生做導遊,再自以為的認定第二次的香港經驗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主意,就這樣前往香江。至少還有鵝小姐與三本白痴觀光客導覽手冊作伴。前一晚我們討論完澳門的行程之後,其實不是討論,完全都是Rey先生拿主意,旅遊塔→吃午餐→古蹟之旅→葡國菜晚餐→賽馬場→(賭場)→回家。我與鵝小姐完全沒有意見,行程決定之後馬上就回房間倒頭就睡。
澳門公車站合照
我壓根不曉得如何去旅遊塔,當然也不知道賽馬場與古蹟是在澳門的哪邊,當然鵝小姐也不甚了解,就連Ray先生也不隻到如何從碼頭去我們的第一站。不過我倒是對我們從容不迫又隨遇而安的態度與心情感到不可思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Rey是水瓶座,而我與鵝小姐的其他主星也恰俏的落入水瓶座的原因,除了一千元鈔票找不開有點讓我們挫折之外,其他搞不清楚方向還有浪費時間的事情,就像空氣中的塵埃,即使不斷地與我們擦身而過,但是卻一點而影響也沒有,最費力的事情莫過於輕吸口氣,祝他繼續未完成的旅程。公車雖然等很久但是最後還是來了,32號最後一站旅遊塔,艷陽下在澳門的公車上,我們從台灣來。
一個城市的最高大樓,都會有旋轉餐廳,都是標榜看夜景與整個城市最佳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當地人往往不會來,在加上又會小傷荷苞的情形,主要客群以觀光客為主,就像我不曾去過高雄的東帝士大樓最高樓85樓也不曾去過101大樓看景台。換了時空就換了腦袋,連心情也都不一樣了,我們抱著以後也許不會再來的機會花了80塊港幣,幾秒之內,站在澳門的上空。
身在塔中沒辦法拍到他的全貌,至少影子也呈現了某種程度的真實,我打算在晚上從賽馬場回來的時候攝下澳門的夜風情。從香港至澳門時,船從西灣大橋最高處橋墩中穿越,一邊連著澳門,一邊是新興開發賭場區氹仔。晚上從賽馬場回來時搭著澳門黑色計程車,行駛在這條來時橫越在我頭上的橋,我很想要搖下窗戶而不是隔著計程車殼看著晚上的澳門。和香港不太一樣,勝過陽明山的夜景數十倍,好漂亮的澳門,好愉快的夜晚,心裡有種慶幸我此時此刻在這裡的感覺。此刻周圍是種真空的狀態,旁邊同樣也看著窗外的Rey與鵝小姐此刻不知道在哪樣的世界裡。
Ray說澳門人大部分靠著賭場維生,澳門的建築物除了賭場好像就是古蹟,兩種矛盾的建築與情調吸引了三種不同的遊客,賭客、遊客以及到此遊玩卻也小賭一番的旅客。曾為葡萄牙的殖民地,在古蹟巡禮中,有種置身於歐洲的錯覺,直到身旁的黑髮黃皮膚操著廣東話的居民們七嘴八舌的走過身邊,還有再熟係不過的國語和台灣話偶爾飄進你的耳裡,張開眼睛。
在大三巴牌坊這邊我們停留最久,畢竟這是古蹟巡禮的重頭戲,大三巴其實是源自葡萄牙語"Sao Paulo",本來是一座教堂,後來經過幾次大火的摧殘之後,最後剩這座牆屹立不搖,也變成澳門最熱門的景點。在往大三巴的路上,到處都擠滿了人,可能也加上我們去的時間剛好是假日的原因,只能用遊客如織來形容,不管是在龍城酒家附近、聖母聖誕堂邊都是人滿為患,人潮直到我們走到大三巴更是到達巔峰。到了這個時候,鵝小姐的腳已經亮起紅燈,照玩幾張像之後,他就舉白旗直接坐在旁邊的扶梯上,剩我和Rey先生繼續徒步向上前進,牌坊的後面還架設了樓梯讓遊客爬到牆上,往後方走後,地下室有兩個房間,分別是那納骨塔與教堂的一些簡介,幾分鐘之後就兜轉了出來,結束我們的古蹟巡禮。
我們去的賽馬場不是最大眾化的跑馬地,而是在澳門的氹仔,入場費一人20塊澳幣,不過我們在陰錯陽差與誤會以及服務人員的懶散態度之下,以三人20塊澳幣入場。跑馬場是一棟應該有十層高的建築物與跑馬賽地組合而成的地方,大樓裡的手扶梯只能容忍一個人的寬度,由於不是會員所以必須從二樓入場,場內有看台,裡面已大叔和大嬸居多,每個人都手拿著好幾本馬經,筆動個不停,就像認真準備考試的考生一樣,只有我們三個拿著相機,東張西望的儼然一副觀光客逛大街的樣子,不過因為與這些阿叔阿嬸的目的不同,所以我們在看台上說說笑笑的看著馬兒廝殺,跟著賭馬人為了輸贏流露出的狂吼,大喊我們期望的馬兒號碼,一輪結束後,我們槓龜了20塊,贏得了兩張賭馬紀念票,繼續說說笑笑的等著下一輪的比賽。
跑馬場的景色
從賽馬場回來,已經九點多,途中經過澳門西灣大橋,我真的很想站在橋上拍下我所見的美麗景色,可惜這樣的景象只屬於我們三人,在當時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