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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解的宿命

工作之後,與朋友聊天的時間少了;掛在MSN的時間,少了;睡覺的時間,早了;起床的時間;早了,唯一不變的是,週末依然晚出晚歸,不把自己玩到筋疲力盡,怎樣都沒有盡興的感覺。最近我很愛說"強迫症"這個名詞,這樣的日子,我也想說這是一種強迫症,不這樣做不行。 QC先生終於退伍,看著他的神情,就像被判無期徒刑的囚犯,突然獲得百年一次的大釋,或者久獲甘霖的人們,瘋狂的親吻這場天賜的禮物,欣喜若狂,身體內的能量狂暴出來般,沒有任何控制的藥方與措施,就像大動脈的出血,一洩千里,嘶吼與吶喊,一起釋放,直到氣空力盡。 QC先生說我的網致充滿濃濃感傷的回憶,一種惆悵的氣息,從冷冰冰的螢幕中,透過無形的濾網,忽遠忽近,就像通過百貨公司散熱用的蒸氣噴霧,爆炸卻又飄渺的滲入血液中,心臟為幫浦,打入全身的每個細胞。是的,我是一個喜歡回憶的人,當我漸漸發現,過去的一點一滴所曾經經過的証明,在於回憶的多寡時,我就更珍惜所有的回憶,但我也發現,這些現有的回憶,隨著我腦袋中的事情越來越多,開始殘缺不全,亦或者本來就不曾完整,卻只有破裂的一途,無法避免也無可選擇。 前年爸爸帶我去奶奶過世後住的25*25*30公分小房間看她,我看著爸爸站在小房間前跟奶奶說話,我不想靠近他,因為這樣的距離,我就可以感受到爸爸難過無奈的惆悵炸藥,大面積的飄送過來,再往前我怕我可能會因此重傷,因此維持這個安全的距離就好。這是我大學之後第一次與爸爸兩人一同去探望奶奶,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悲傷,即使當下爸爸沒有任何的眼淚與難過的言語,但是從他告訴奶奶的話語,以及一路上對過去敘述的點點滴滴,我想所有的回憶,的確是爸爸珍惜卻又漸漸消逝的無價之寶,我和爸爸的談論,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那是一種平鋪直敘的濃烈可怕患病副作用,而這種副作用,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不過會跟隨著你一輩子,直到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不過這樣的副作用,卻又移轉至下一個至親的人,有時候我只想說:他媽的這是什麼爛世界與不變的真理,跟所謂的宿命!! 這樣的宿命無從選擇,除非終結一切,不過這副作用威力太大,無所不在,沒有任何的抗體與治癒劑,這是宿命的病痛。 時間的流轉,我用力的想記得當下的感覺,唯一可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