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感謝一個人,由衷地。
從高雄遠赴台北最高學府─文化大學,度過我的四年玩樂生涯。我總共搬過三次家,菁山路是我第一個落腳的地方,幾巷我已經記不得,那是我大一的窩;一年後我搬到隔壁,那是一個有整片落地窗的小套房,山上很安靜,白天的陽光是我起床的推手,夜晚的陽台卻變的陰暗可怕,我還是怕晚上的孤獨與空虛,因此第三年,我又搬了家,在中庸路上,一動類似城堡外觀的建築,裡面套房貴又小,還住著一堆夜夜笙歌的文化子弟,有男有女。
托我一個好朋友的福,我在文化的四年,過的很快樂開心,並且在中庸這個小宿舍,度過我後半段的大學生涯。我對山上有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大概與所有文化人了解的差不多,不過我卻知道大直哪些好吃的小攤、哪裡有好吃的義大利麵。其實學生生涯很愜意,每天上課之外,下山吃東西就是我們最開心的時間,當時的HRE雜誌是我們的最佳良伴,每期我都把我們想去的餐廳打勾,一家一家去嘗試,採了好幾個地雷,卻也吃了不少美味,不過這些美味都不是雜誌上介紹的,而是朋友口耳相傳的餐廳與小攤。這個習慣從什麼時候突然不見了,我怎麼想也想不起正確的時間點,應該是大四的時候吧,開始補習的我,搬回板橋的老朋友,交集的時空與鋼索,無形之中,或者是我沒有發現,就如蠟燭燃燒的煙,無聲無息的滲入空氣,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絕對是一個很棒的電影咖,與他看過多少電影,我想數也數不清,總督是他推薦我的電影院,遼寧街的羊肉炒麵是我們看電影最好的晚餐。電影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因為春光乍洩,我們都喜歡遼寧街,我很想找當年梁朝偉吃的那家小攤,不過十年的時間過去,我已經認不出來。台北木柵線有一種特別的感動,因為春光乍洩的結尾就停格在木柵線復興北路轉和平東的轉角,片名叫做"Happy Together",因為何寶榮與黎耀輝,我想去不宜洛艾莉斯,去何寶榮在阿根廷的目標─瀑布,我也很想知道兩個人去是不是真的比較好。
他很喜歡紐約,因為太多的電影情節發生在那個動人又充滿誘惑的大城市。當然他成功地辦到了,我還拿著地圖,拿著別人走過的阿根廷,循著圖片幻想那裡的時空時,他已經繞了他最喜愛的紐約回來,並且帶給我一個大蘋果鑰匙圈,我最親愛的老朋友,不宜洛斯艾莉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一個人去瀑布的感覺。你去哪裡都帶了給我的紀念品,這是你足旅的另一種烙印,謝謝你與我分享。
你喜歡墨西哥嗎?我想你沒有太大的感覺,Man On Fire在墨西哥拍攝,東尼史考特果然是我非常喜歡的導演,再加上丹佐華盛頓與電影配樂所呈現的氛圍,我很想去看看。一整排的龍舌蘭,紅綠的鮮豔配色,這個地方有太多吸印我前去的元素,30歲之前,我想體驗生飲龍舌蘭酒的滋味。
我還是覺得香港有不少好電影,即使他是個步調快速文化深度不穩的國家,不過也許同樣的種族、共通的語言,有一種西方無法給予的熟悉感,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維多利亞港的感動;搭乘纜車上太平山的喜悅、在銅鑼灣人擠人的煩躁與悶熱、在淺水灣的悠閒與哀愁,當電影場景變成一種旅行的實踐,人生似乎多了點成就與飛機落地的踏實。電影放大鏡為讓我的人生轉了彎,上了不同的框,不知道這框是好是壞,不過至少我喜歡這樣的改變。
很多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我真的希望妳開心快樂,人生充滿無數關卡,只能披荊斬棘,傷痕累累也會柳暗花明又一村,我這樣勉勵自己,也與你分享。
我意識到另一個分段點已經越來越大,面對改變,很難不害怕,希望我們都撐下去!